看着告示上的内容，许浩歌只感觉阿巴阿巴，根本不理解这是什么情况。
他来剑宗也有好几年了，虽然经常逃课溜跑去姑苏城里玩，但剑宗内部有没有跟自己同名的人他还是很清楚的。
难道是有人在搞自己？这自然是他的第一想法。
但他环顾一圈，发现了不远处的伏高，虽然他并不知道就是伏高贴的这份告示，但他知道伏高是宗门里很有威望的执事，也是少宗主的随从，如果这告示是假的他不会不管。
难道这都是真的？
难道说......许浩歌回忆起来，如果这是真的，那肯定不是他本人的原因。
他想起自己的表哥，许家这一代的那个天子骄子。
难道说他和殷宗主？还是少宗主？
这也是许浩歌唯一能想到的可能性了。
他是越想越合理，越想越想得通。
“噫，好！”
许浩歌一时间无法接受这么大的幸福，眼前一黑，晕了过去。
“许长老！”
“许长老！”
旁边的弟子们连忙上去查看。
陈饮冰摇了摇头，往溪谷的方向走去。
现在殷天然不在，自己可以去问另一个自己困惑不已的问题了。
身后传来一阵脚步声，是伏高追了上来。
“那个......长老。”
伏高的语气还是有点拘束，显然不知道该喊陈饮冰什么，这也属于是很正常的反应了。
“叫我歌子哥就行。”陈饮冰道。
“歌子哥？”伏高愣了愣“长老......”
“嘘，就叫歌子哥。”陈饮冰看了看周围“我可不想让别人知道我是长老。”
“好吧。”伏高点点头“歌子哥，这是长老令牌。”
他说着，从怀里掏出一个刻有越溪字样的腰牌。
陈饮冰也是不客气地接过来挂在腰上，同时问道。
“哎......你怎么会有这种东西？”
陈饮冰有点不理解，长老令牌这种东西，应该是很重要的才对吧，伏高虽然说地位好像很重要，但殷天然也不至于把这种东西都给他吧。
“额......其实宗主和少宗主都是有随时任命长老的权力的，但少宗主懒得带这个东西，平时就是我拿着。”
“......好吧。”
只能说是有理有据，非常符合陈清焰在他心中的印象。
走到凉亭边的时候，陈饮冰发现那老者已经站起身子，正直勾勾地盯着他。
“你见过陈饮冰？”沉默了一会，他问道。
“.....算是吧。”陈饮冰有点无奈。
看样子自己以后只要是在魔宗的地盘混，估计几乎每个人都会轮流问他一遍这个问题。
“嗯......不错。”那老者点点头“想当年我和他一起对阵六大正派宗门的时候啊，他的剑术也是给我留下了深深的影响......”
“......”眼前老者在陈饮冰心中的高手形象瞬间破灭。
他当年可是没见过这么一号人。
更重要的是，对阵六大正派宗门这种事情......怎么可能，先不说自己正派之首的身份，就以那群家伙勾心斗角的程度，六个人就能数出几万个心眼子，能够让他们达成一致的，这么多年也就出了春秋一个。
陈饮冰也没有戳破他，只是点了点头，一溜小跑往溪边跑去。
不为别的，主要是他尴尬症犯了。
他跃过小溪，跑到殷天然所住的那个小阁楼外敲门。
殷天然估计是不在这山谷里了，但陈清焰应该还在。
果然，过了一会，阁楼的门开了，陈清焰在里面瞪着陈饮冰。
“你......”陈清焰像是想了想该怎么喊他“师伯好。”
“不用这么客气。”陈饮冰摆了摆手，接着回头看了看周围“可以进去说吗？”
陈清焰犹豫了一下，点点头。
陈饮冰跟着她上楼，就看到晴映也在楼上，抱着刚才那只猫在喝茶。
陈清焰走到晴映身边坐下，示意陈饮冰坐在对面。
晴映用复杂的眼神看了陈饮冰一眼，然后给他倒茶。
不过陈饮冰此时是无心喝茶。
他直接开口道。
“那个，少宗主啊。”
“嗯？”陈清焰看上去有点心不在焉。
“殷天然是你母亲？”
“嗯。”
“那你父亲是？”
“......”陈清焰沉默着，脸上没有表情，看不出高兴还是难过。
晴映把猫放下来，摸了摸陈清焰的头，瞪了陈饮冰一眼。
“你，跟我来。”
陈饮冰乖巧地跟着她下楼。
晴映一直带着陈饮冰出了阁楼，经过旁边那片竹林，来到那片小湖泊边，才对他说道。
“焰儿没有父亲。”
“......哦？”陈饮冰一愣。
“真要严格说的话，焰儿也没有母亲，但我们越溪院的人都是她的长辈。”晴映叹了口气“你以后千万别在焰儿的面前提起这些事。”
“额......”
“宗主大概找了那个叫陈饮冰的男人一百多年，但没有丝毫踪迹。”晴映道“大概在十几年前，她发现一个被遗弃在鄞州城附近的一个女婴，长得和他很像，于是就把她收养了下来，并且视如己出，取名为陈清焰。”
“......”陈饮冰沉默了一会“那清焰知道这件事吗？”
他指的自然是，她长得像自己这件事。
毕竟如果知道自己只是个替代品，那感觉可不会好受。
“不知道。”晴映摇了摇头“所以千万不再提起这件事了。”
她说到这里，眼神冷下来。
“不然哪怕是宗主拦着，我也要至少废你全部灵脉。”
“......”
虽然这种威胁对他来说毫无意义，毕竟他的灵脉已经被春秋废过一遍了，但陈饮冰还是郑重地点点头。
“对了，还有一件事。”陈饮冰又想起自己的另一个问题。
“你说。”
“宗主是不是杀了很多人。”
“......你问这种问题干嘛？”晴映有点奇怪。
“只是问问。”
晴映点点头，默然好一会，才开口道。
“算了，宗主在的话，应该也会告诉你的。”
她接着说道。
“宗主发现了一个仙器，据说有可能可以让人起死回生，但需要很多的献祭，所以......你懂的。”晴映轻轻抬手，拈下一片竹叶。
“她要复活谁？”陈饮冰扶额。
“你说呢？”晴映露出苦涩的笑容。
“呼......”陈饮冰长舒一口气，看着那清水中游动的小鱼苗，一时间不知道该说什么好。
“天然啊......”
......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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